【超蝙】约会灾难
Summary：作为超级英雄他们早应该习惯放弃掉一些私人生活，但是克拉克却总是在寻找平衡这两者的办法。
“克拉克，如果你要继续这样飘来飘去，就麻烦你出去。”
蝙蝠侠操纵着瞭望塔的电脑，头也不回地说道。
超人闻声止住了他的空中踱步，他转过头，有点委屈地望了望黑暗骑士的后脑勺，然后叹了口气，开始怏怏地往门口飘去。
站在铺满数据的屏幕前，蝙蝠侠几乎就要被身后快要实体化的哀怨压倒，他不断输入代码的动作随之戛然而止。
“等一等。”他转过身。门边，超人无精打采地回过头。
“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你可以不用管我的，布鲁斯。” 超人低下头，无神地盯着地板上的缝隙。
“我停下手边的工作可不是想从你那边听到这种回答，说，你到底怎么了。”蝙蝠侠抱起手，手指不耐烦地敲击着手臂外侧。
“唉，我知道这很不专业，我也知道你有多不喜欢我在工作的时候跟你说私事。但是……”超人深吸了口气，“但是你知道有多久我们没有好好的吃一顿饭了？只是作为克拉克和布鲁斯？天知道我有多久没看见过你摘下面具的样子了……”
“你用透视就可以看到。”
“天啊，那不是重点，我说的是……”
“我知道，”蝙蝠侠打断了他，“我知道。但是地球尚未从白火星人带来的灾害中恢复，人们需要我们。我们没有时间。”
“……我明白的，布鲁斯。世界需要我们。”超人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如果没有他周身那到处辐射的哀伤，那笑本应该是完美无缺的。
蝙蝠侠望着恋人有些惨淡的神色，叹了口气。
“过来。”他说。
超人疑惑地飘近了，他尚未反应过来便被蝙蝠侠抬手按下脑袋，他们双唇轻触，唇瓣厮磨，但是蝙蝠侠没有让这持续太久。他放开时，超人看起来仍旧意犹未尽，他忍住了涌到嘴边的笑意，故作严肃地看着超人，仿佛他并不是那个方才主动进攻的人。
“布鲁斯……”
“你知道这个瞭望塔的监控是我在操控的对吧？”
超人没有花太长时间就读懂了对方的言下之意，他抬头扫了扫周围，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义警圈进了怀里。
“一个拥抱？认真的？”蝙蝠侠在他肩头挪动着下巴，揶揄道。
“哦，闭嘴吧，布鲁斯。我们都知道你会用氪石打穿我的脑袋如果我敢在这里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聪明。”
他们站在瞭望塔的电脑前，全息屏幕之后是地球湛蓝色的一隅。和瞭望塔总是偏低的温度不同，超人的体温仿佛冬天里的暖炉，蝙蝠侠莫名想念起了庄园卧室里那张舒适的双人床，这念头令两天未曾合眼的他开始睡意上涌。就在他几乎要开始享受这迷迷糊糊的感觉时，超人快速地放开了他。
正当他皱起眉头打算发问时，火星猎人打开了机械门，而超人也在这一瞬间飘到了安全距离。
“你好呀，J‘ohns。”超人愉快地打了声招呼便轻快地向门边飘去，而蝙蝠侠也转身投入到他早前的工作去了。正当他把一艘白火星人的战舰缩略图调出来时，火星人飘到他的身侧给他了意味深长的一眼，而他选择了无视。
——今晚7；00，Hatsune见。
——好的。
克拉克的回复几乎在布鲁斯按下发送键之后的没几秒就窜进他的手机屏幕里，这让他忍不住翘起嘴角，而站在橡木办公桌对面的管家见状抬起了眉毛，布鲁斯欲盖弥彰地咳嗽两声，然后故作严肃地对管家说道：
“帮我准备好西装，阿尔弗雷德，我今晚要出门。”
“很高兴您的夜间活动终于丰富了一点，少爷。”管家放下一份文件，按照惯例无视了从自家主人那里射过来的瞪视。
“我的夜生活一直很丰富。”
“如果和疯子周旋算是丰富的话，那普通人的夜生活确实对您而言不值得一提。”
“很高兴你能理解，阿尔弗雷德。”
管家无言，他短暂地注视了一会自家主人写满揶揄的面孔，然后小小的吐了口气：
“非常好，少爷。您的西服我会马上准备好。”
布鲁斯百赖无聊地注视着车窗外的街景，街灯昏黄的光线在他脸上忽明忽暗。他早已看惯了哥谭的街景，他甚至能记住每一条人烟稀少的小路，但是这个城市总能给他带来新的惊喜。
——我下班了，等等见。
克拉克的短信弹了出来，正当他微微倾身准备摸向座位上的手机时，他戴在耳里的通讯器尖锐地响了起来。他神色微沉，按开了通话，耳边迪克的声音透过一阵杂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鲁斯！布鲁斯！你可以听见吗？”
“我在，发生什么事了？”
“芭芭拉！小丑抓走了芭芭拉！我现在在ACE，那个疯子说他要见你，不然他就……”
“好了，我知道了。”布鲁斯打断了他，抬手捏住了紧皱的眉心，“我马上到。记住，在我到之前不要做任何傻事。”
“阿尔弗雷德……”
“您的蝙蝠衣在后车厢里，需要我停到暗巷里吗。少爷？”管家透过后视镜平静地注视着他。
“你照做吧……”布鲁斯脱力地向椅背靠去，他抬手捂住了脸，等片刻之后再放下时，那张脸已然褪去疲惫变得冷若冰霜。车很快停下，在他推门走出去之后，被他弃置的手机在他身后亮起，在一片昏暗中固执地发出一点微弱的光。
深夜的蝙蝠洞总是有些偏冷，往常布鲁斯是欣赏这种能令他保持清醒的温度的，但是今夜一切都令他厌烦。小丑在他的肩上刺了一刀，管家细心缠上的绷带此刻早已被他的血染红了一片，但是他却一点也不在乎。母亲的惊叫和父亲胸前刺眼的血花仍在他的脑海里阴魂不散，而与往常不同的是，超人出现在了他的幻象里，他惨白的脸被氪石幽幽的绿光照得形同鬼魅，他身下的披风也不知何时浸满了鲜血……这不是他第一次中恐惧毒素了，但是他从来不能习惯那种令人心脏麻痹的感觉。
布鲁斯坐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此时他的手机被他握在手里，手机屏幕显示着克拉克肯特的通讯页面，他的手指悬在拨出键之上却久久没有按下。
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有些用力地将手机甩到了铁质的手术台上，金属碰撞的声音惊动了洞顶栖息的蝙蝠，振翅之声在这封闭的地洞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看来有人心情不好。”突然，一道声音刺破了这沉寂，布鲁斯猛地抬起头，而克拉克正悬浮在他面前，身穿制服，头发上不知道为什么带了点冰渣。
察觉到布鲁斯的注目，克拉克随手拨了拨头发，白色的冰渣随着他的动作扑簌簌落下，有一些落到了布鲁斯手上，但是旋即融化了。
布鲁斯移开视线，低头注视着手上的一点小水渍，说道：
“如果你是来责怪我毁约的话……“
“不！“克拉克惊恐地打断他，”我是说……我知道你有事，我理解，真的。而且我也恰巧需要去帮助一些有困难的人……“
“在哪？“布鲁斯抬起头，牛头不对马嘴地问道。
“雷克雅未克*，那里突然发生了海啸。“克拉克严肃道，”但是还好受伤的人没有很多。我以为你收到短信了……“
“你应该看一看它是不是真的发出去了。”布鲁斯低下头勾了勾嘴角，但是很快便拉平了，“最棒的约会不是吗？”
“如果你觉得两个人互相放鸽子很棒的话……“克拉克说着落到了地面，然后伸出手轻轻摩挲着对方的手腕，“你受伤了。”
“小丑，显而易见。”布鲁斯翻了个白眼。
“你把他关进阿卡姆了？”
“当然。”
“那他的事你就不要去想了，至少今晚不要，好吗？”克拉克小心翼翼地避开布鲁斯的伤口把他圈进了怀里，后者把脸埋进他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没有在想他的事情。”布鲁斯的声音闷闷的，而克拉克因此偷偷笑了起来。
“那我就没什么好担心了。”克拉克抬起手，一下一下摸着布鲁斯的后脑勺，那里还遗留着外头带进来的湿气。
“嘿。” 布鲁斯突然开口，嘴唇贴着克拉克的颈窝，“你知道阿尔弗雷德刚刚进来了对吗？”
“我知道。可惜他不打算过来坐坐。”
“我的管家一直都很懂得察言观色。”
“可惜我们家没有管家。”
“他是我的。”
克拉克喷笑出声：
“你是认真的吗，布鲁斯？”
“闭嘴。”布鲁斯懒洋洋地呵斥道，然后他抬起脸，望进超人湛蓝的双眼，慢吞吞地说道：
“你是打算就这样抱一晚上，还是打算换一个方法度过剩下的几小时？”
面对爱人的盛情邀请，克拉克不争气地吞了吞口水，他在心里与自己打了小半回架，却最终决定做一个正人君子，于是他用他最超人的语调说道：
“睡觉是一个很好的方法。你应该休息，布鲁斯。”
“童子军。”布鲁斯嫌弃地皱起眉毛。
“童子军的合理作息对身体没有坏处，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很不巧，韦恩家族没有参加童子军的习惯。”布鲁斯抬起手，顺从地让克拉克将他从手术台上抱起来。
“那太糟了，你错过了所有有趣的事情。”克拉克没有用他的超音速飞行，他缓慢的飘过精密的蝙蝠电脑，飘过那枚巨大的黄铜硬币，头顶上的蝙蝠再次陷入了沉寂，而布鲁斯此刻不再是孤身一人。
end.
*雷克雅未克：冰岛首都
没有意义的小甜饼，只是随便写写让自己开心起来好度过艰难的开学第一周。教授跟我们说每周都有小测验的时候我真的很绝望。
